雪青

清明——（三）比酒

       果真是赶了一天的项目，到这个时候才能再写一点。不好意思，元芳和如燕清明这一天的活动今天大概是写不完了。不过清明三天假，就当都是这一天吧，清明假期一定写完~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       李元芳一时脸色有些不自然，随即又恢复过来，向如燕笑道：“如燕，这不像你啊。怎么，大小姐当久了，也学会了那无病呻吟的一套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如燕本似有泪珠含在眼里似落非落，抹了一把眼睛，嘴角扯出一点笑容道：“元芳，这样的美好，是曾经在世上漂泊的时候无法想象的，不知道，自己还能有多少这样的日子。”

       李元芳听罢吸了一口气，然后叹道：“是啊，这样的日子在曾经是不敢想象的，多亏遇见了大人。不过这样的春景，我在来洛阳之前也是没见过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继而又是一笑，对如燕撇嘴：“不过如燕，我们都还好端端地在你跟前呢，你就这样，等有一天我们真不在了，你这大小姐可找谁哭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如燕白了他一眼，撅起嘴嗔道：“这种话也说得出口，呸呸呸！再说了，谁是大小姐，不过是被这落花的气氛感染了而已。”

       李元芳哈哈笑着：“如燕，等有时间了我定要带你去凉州一趟，好好治治你这伤春悲秋的毛病。”

       说罢便抬起头来，似是透过天空看到了过去，满脸尽是向往之色：“凉州与洛阳不同，春日里风也像刀子一般，四处荒凉得很，但却别有一番苍凉雄壮的感觉。我祖籍河北，却长在凉州，少时这种时候，总与好友一起放歌豪饮，当真是再畅快不过的日子！”

       然后微微一停，又继续道：“那个时候，我一挑十，谁也喝不过我。”说罢，得意地哼起了小调。

       如燕破涕为笑，冲着李元芳把小脸一扬：“哼，那是你没遇到我，否则，定把十个你都喝趴下。”

       李元芳哈哈大笑起来：“得了如燕，大话说过了，牛皮都吹破了。哪天比起来输了，脸面可挂不住。”

       如燕不服气道：“哼，还等哪天？那我们现在就试试。”

       李元芳似是遗憾一样地轻叹一声：“哎，这城郊都是桃林，人都少，更别提酒馆了，这可真是，不给你机会啊。”偷笑却又怎么都藏不住。

       只见如燕两眼冒着精光，一脸狡黠地说道：“我都准备好了。”把头一扭，走向拴着的马边。李元芳跟着过去一看，不由得笑出声来。原来出来时没仔细看，如燕的马背上竟都是口袋，口袋里满都是酒囊。

       李元芳恍然：“我说你的马怎么一直比我慢，原来是这样。不过你要和我喝酒，带这许多干嘛。”

       如燕一脸不解：“啊？”李元芳道：“你那一点酒量，几口就醉了，还用...”

       如燕很是不服气，正要开口辩驳，却听李元芳接着道：“我不和你比喝酒，到时候你在路上撒起酒疯来，我可降不住你。我们比些别的，输了的请客，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   如燕反问：“那我带了这么多酒出来，岂不是还要带回去？”

       李元芳突然一拍手：“有了，我们就比卖酒，卖得少的便是输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如燕却乐不可支：“你可不许反悔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喏，喝口水吧。”如燕喝完了水顺手递给了一旁坐着的李元芳，李元芳接过来喝了一口便放下了。再看二人的面色真是分外热闹，如燕是满面红光，李元芳却是满面愁容。

       “怎么样元芳，这顿饭我是吃定了。”如燕脸上的笑意一上午也没有敛住，到了中午反而更盛。

       原来，如燕这一小姑娘人美嘴甜，在路边吆喝这个招呼那个，大姐、婆婆、小兄弟、老伯伯，叫得一口比一口亲，一上午酒着实卖出去不少。

       而李元芳不懂些叫卖之法，如燕一上午瞧着他，总觉得他像个杆一样杵在那里，不由得觉得拙得好笑。好不容易有一个问询的，李元芳也是面色通红，拉不下脸来，生意自是冷清许多。

       如燕哎地一声叹了口气，直坐向李元芳身边：“记得当年去大杨山，有人在小庙里说自己有个特点，就是永远也不会放弃。怎么，如今，李大将军也有想放弃的事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李元芳一咧嘴，却又无奈地摇摇头：“哎，如燕，我提议和你比卖酒干嘛。不过既然说了，那就一定要做到。”说罢就站起身来。